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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天天气很糟,太阳老是和我们玩捉迷藏,灰棕色的云很多,把我们的视线都给挡在了白色的墙壁上。倦卧在旅馆中的我们只能守着电视度过无耻的三天了。好不容易熬完了,这天仍是个阴天,厚厚的云压得很低,使人感觉压抑憋闷。我们要进厂考试,试题很容易,主要是数学和英语。考试是在食堂进行的,时间是10分钟,这题对我们高中生来说是小菜一碟,可对张燕豪和张小平来说那就是高考。考试结束了,我问他们怎么样,都说很可以,兴有张小平说,我只做了前面的一道题其余的都没做。这把我们吓了一跳,像这样的答卷是绝对通不过的。结果很快就出来了,小平没有通过考试,当天他就收拾好了行囊,决定一人要去无锡。为他送行时,我们让他再试着在本地找份工作,但他主意已定。
临走时我们都给了他鼓励,说找到工作马上打电话,他嘴里含着烟说,没事的,我是个经常走动的人,到哪都一样。但毕竟有点舍不得,每个人的心里隐隐有点痛。下午我们去了南通第二人民医院,做了体检。体检我是没问题的,只是眼睛近视,张豪的血液有点问题,不过并无大碍。通过体检,我们几个大吃了一顿,虽然饭菜并不是很好,但也算合我们的心意了,毕竟明天可以上班了。那天晚上睡觉睡得很晚,小庆买来了很多零食,我们边吃边看电视,聊得十分开心,这天我睡得最晚,一个人趴在床边看电视将近半夜。
也不知为什么,自己总对一些将要离开的地方恋恋不舍,尽管以前是多么地感到反感。第二天我们起得很早,生怕误了事,但天公不作美,从早上就下起了雨,雨虽不大,但给人的感觉仍是冷冰冰的。我们几个收拾好了行李,背着、扛着出了旅馆的门。旅馆与厂大概有二里路,虽说不远,但雨天能行走这么远,是了不得。我是提着两个装满衣物和被子的扁织袋,一开始并不觉得沉,慢慢的就感觉到了手臂,脖子、小腹疼得厉害,而且雨水早已把外套打湿了,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丝流到脸上,再流到脖子上。一月的雨水是冰凉的。这感觉就如锥心刺骨,而脚更是僵硬的了,鞋里面的水早已浸入肢体,钻入心中。我们走走停停,路人纷纷异眼相望。我们并不觉得奇怪,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是打工的,就连城市的出租车也怀疑我们了,都是一曾屁股,甩下一股烟跑了。我们几个心中都暗暗叫骂,燕豪更是糟糕,他长长的头发早已如水洗淋漓。凹凸不平的路上早已积了不少水,稍有不慎,就会落入此中,可想后果会怎样。好不容易到了厂门口,但是门卫说走后门,现在是上班时间。通过后门是一条三、四米宽的小路,坑坑洼洼,污水连片,能踩到的只有几块残砖断瓦。后果是我们托泥带水走过那段难忘之路的。到了厂宿舍门口,全是湿淋淋的行李,还有二十多湿淋淋人,他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。我们几个在过道上整理了一下衣服,梳整了头发。一直站到腿麻为至,才见厂里的人事部来招呼我们了。
我们在二楼接受了考核和分配,我们五个除了燕豪被分到“后段”(属注塑以后的部门),其余的都分到了注塑。接着便是分班,安排宿舍。我们几个住在厂外边的宿舍,条件还可以,就是距离有点远。
上班的第一天是夜班,我们几个去的都必效早。晚上八点半上班,我们早早地七点钟就去了。一月中旬的南通温度还是很低的,忽北忽西的风刺得我们切骨入心,冷得叫人浑身不自在,这时我想起了家里的冬天与这是完全不同的,家里的冷吸是裸肤之冷,并不让人觉得侵肤。
经过漫长的冷风洗礼后终于进厂了,进厂是要刷卡的,没有卡是进不了大门的。到了车间,我们十几个人站在车间里成一字行,等候着领导给我们安排工作,昏黄的灯光参和着各个角落的日光灯把整个车间照辉的一清二楚,也把我的眼睛刺痛了。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把我们带到整个车间转了一圈,之后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,就把我们暂时分到了缺少人手的地方。我们都对新的工作陌生,一些产品的要求和厂里的规章制度都一窍不通。
当夜我被一个比胡子拉茬的人带到一个机器旁,他用简短的普通话说,先把卫生做一下。说完他就走了。我看着这个比人更陌生的庞然大物,觉得做卫生很难,都是油汪汪,真是无处下手,只好拿着扫把在几个较脏的地面扫了几下,过了一会那人回来了,见我如此随意,就用手指了指南面空大的厂间说,从那里开始扫!说完甩了一下手走了,这家伙说话的样子像北京山顶洞人,特别是他的头型,真TMD的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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